房间的摆设很古朴,一张木制小床,一张书桌,一个小小的释迦牟尼像摆在书桌上,上面有几本佛经,一个木鱼放在书桌的尾处,虽然看上去很简陋,但是有种远离世俗的清净感。
左侧的墙上挂着一串念珠和几件青衣,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值得考究的摆设了,但是最让张易钟情的是一幅挂在正墙上的一副佛画,那是李公麟的《醉僧图》,上面有东坡居士为图而作的一首《醉僧诗》:人人送酒不曾沽,终日松间挂一壶,草圣欲成狂便发,真堪画作醉僧图。
画上强硬的画风和颇有佛法深意的意境很是令张易动容,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只要不是原作张易就不会震惊,因为他知道,这幅画的原作早已经下落不明,
罗谦在这里摆设这样一副《醉僧图》很是令张易诧异啊但是他也不点破,他知道,这恐怕也是罗谦用来时刻提醒自己的一种方式吧,毕竟久居寺庙十八年,如果没有一些刺激内心的东西那恐怕再深的仇恨也会慢慢淡化。
罗谦给张易和四毛分别倒了一杯茶水,随后坐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似乎你对佛法很精深啊连我这个在寺庙住了十八年的人都要你来点化。”
“张易”张易回答道,随即淡淡笑了一下:“那些都是小时候看书看多了记下来的,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记忆力倒是极好,这一点我都承认不输给任何人,让罗先生见笑了。”
中年和尚破天荒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也许,他不知道,他的这个笑容是十八年来的第一次:“年轻人有知识是好事,知识就是财富这句话造就了很多名人啊我当初也是以这句话为座右铭才能达到人生的第一次高峰的,但是现在想想,那些什么名与利都没有一个简单的生活来得重要。”
张易点点头,他看得出罗谦的确是不向往当初商场上那种激情四射的勾心斗角了,他有的只不过隐藏在深处没有发泄出来的仇恨,这种痛失亲人的仇恨即使长伴青灯十八年的他都没有忘记。
“禅家修行十八年,罗谦先生难道不知道渡一人为渡,渡万人也为渡的道理吗?如果自己这一关都渡不过去,谈何超度他人?而且凡世间简单的生活是建立在足够的稳定社会基础上的,现在华夏国商界动荡,各国之间皆是展露锋芒对华夏国的经济圈展开围剿式的蚕食,一旦这个社会失去了那种原有的稳定性,那还谈何简单生活。”张易期待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罗谦淡淡道。
“是华美集团的东方董事告诉我的,罗谦先生当年发生的意外我也知道了,深表遗憾。”张易有些歉意道。
“呵呵,再入商界谈何容易,你知道无论你成功多少次,但是最后一次的失败还是注定了你永远是一个失败者,我当年先是输给张裕衡,然后心甘情愿为他卖命,但是因为张家的覆灭,我也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而代价是牺牲我全家人的性命,你知道当年的这种痛苦有多么难受吗?”罗谦自嘲笑道。
“其实你没有败?你的才华没有败,你只不过是败在了局势上,顺命而生,商场上的与时俱进注定了你要有这么一场磨练,也许现在的你才是真正展露锋芒的时刻。”张易说道。
“顺命而生?与时俱进?我没有败吗?”罗谦摇摇头,似乎在问自己。
“是的,你没有败,现在的你才是真正涅檗重生的商场蛟龙,只要你重新踏足商界,我相信你肯定会重新站上一个新的高峰。”张易继续打击着罗谦沉睡的心,现在是触使罗谦仇恨战胜理智的时刻,所以一定要让他摆脱阴影,重新站起来,他也不想要一个有才华无朝气,无野心**的代言人。
罗谦摇摇头,呵呵一笑:“你也不用再激我了,让你进入这间房已经证明了我的意思,昨天你的一番话说得对,我的确一直被仇恨占据在心里,远远没有达到佛家‘空止无生,,一念代万念的境界,这样的我是不可能领悟佛法真理的。我想了一夜也终于明白了,也许只有了却心中这桩心事,才能真正遁入空门,参悟佛法。”
“给我说说现今华夏国的商界现状吧,很久没有听到这种消息了。”罗谦在地面的蒲团上盘坐下来。
张易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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