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乔治震惊了,他完全可以肯定他在梦中所看到的完全属实,难道……那是预言?
阿尔忒弥斯挺关切地注视着脸色苍白、浑身打颤的乔治:“你没事儿吧?发烧了吗?”
乔治慢慢地、颤抖着摇了摇头:“不……不,我还好的,大……大概是糊涂了吧。”
阿尔忒弥斯怀疑而又迅速地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在这种尴尬的沉默气氛中过了一小会儿,阿尔忒弥斯打破了沉默:“乔治,你瞧,我们马上就要着陆了。我们……我们就落在……让我想想看,啊!对了。我们落在安德烈的新家吧,你看如何?”
乔治面露惊讶之色:“安德烈有新家了?”
“是呀,”阿尔忒弥斯漫不经心地说着,此刻她正忙不迭地寻找降落地点呢,“哎哟喂,近来发生的事儿可多了,让你的弟兄们慢慢儿给你讲吧。赛尔蒂!就降落在那所可爱的小别墅的大门外好了,没意见吧?什么,氧气过多?唉,乔治,你还是提前飞出去吧,赛尔蒂的脑子里全是氧气,她快昏迷了。”
乔治点点头:“也好。那么,阿尔忒弥斯,我就提前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罢,乔治抖抖他那湛蓝的翅膀,偷偷往怀里塞了一点儿巧克力蛋糕,然后就展翅高飞。他扑楞楞地飞到了那座可爱的小别墅旁,停留在一扇窗户外面,看着里面坐着的几个人,心不禁欢跳起来:那里赫然坐着他的哥哥、嫂子、弟弟和未来的弟媳。由于翅膀的宽度太大,而且由于多了那硬邦邦边缘的缘故。翅膀不再能像从前那样柔韧到可以折叠,因此他干脆收回翅膀,手脚灵敏地蹿上了窗台,跳进了屋子里。
“唉,终于讲完了!”路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故事够长的。”
卡拉玫瑰充满责备地冲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接着编啊,我还没听够呢。”
“‘编’?”乔治重复着,一种不祥的红晕掠上了他的眉宇之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咳,我说乔治,”卡拉玫瑰翻身坐了起来。“你何必自欺欺人嘛!我承认你的想象力和编故事的能力都很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你在胡说些什么?”乔治显得很震惊,浅色的眼睛里却也有了些怒气,“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这段经历?你以为——在这种时候,在战斗很快就要到来的时候——我会在这儿闲得没事儿给大家编故事听和玩儿?”
“不是吗?”卡拉玫瑰顶他。“起码我听这就是这么回事儿。”
这时候,长子安德烈开口了,他看起来非常严肃:“乔治,我们确实希望听一听你的真实经历。你为什么吝啬到不肯给我们讲呢?”
乔治迷茫地瞪着他:“什么,安德烈,就连你也……”
“其实你不必如此,”安德烈镇定地微笑着,“我知道大家也确实都希望听一听有趣的故事。但是我相信大家想听的都是真实的经历。”
乔治伤心而又生气地咆哮起来:“我说的是真的,句句属实!你们想听真实的,我说的也是真的。你们凭什么不相信呢?不信。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你们为什么固执到如此地步呢?”
“凭借的就是一些细节!哈迪斯给你换了一颗心,没准儿给你换上了别人的记忆!再说了,你死的那一段,你又是怎么了解得清清楚楚?”安德烈尖锐地指出。
“那是尼克斯给我讲的!”乔治生气地说道,“我不过是漏说了一段,就被你们揪住了小尾巴!”
“哼。临时编的吧!”卡拉玫瑰哼道。
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的黛安娜说话了。她用责怪的语气对安德烈说道:“安德烈!别这样。你怎么知道人家说的不是真话?乔治说的当然是实话,就像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一样。你不能因为你的偏见而就断定别人说的是谎话。要是我说,我有魔法基因。你信吗?当然不。可是我确实有。”
安德烈张大了嘴巴,但他随即挑衅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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