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还未等两个男性说些什么,黛安娜就从床上叫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嗯?想不出来了?”
“当然不是!”迪克的眼睛充满了吃惊和惋惜,“我们在听死神讲话!你听不到吗?噢,当然,你自然听不到。你不会魔法。”
“说到这儿,我一直没问问你,你是怎么会魔法的?”安德烈好奇地望着迪克,后者则搔了搔头,不知何故显得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安德烈,”塔纳托斯平和地插话,“你低估迪克的家族了。迪克的母系一直可以追踪到很久以前,那时宇宙之间,邪恶和正义大暴乱,迪克母系的远古祖先萨拉是正义派的前哨站,并立下了大功。直到迪克的母亲,尊贵的安娜夫人,她依旧把这种地位和任务传承了下来。无论什么时候,一旦邪恶和正义再次发生像那次一样的全民战争,萨拉的后代只要还存在,就会以前哨站的身份投入战斗。”
“原来如此,”安德烈惊奇地啧啧称奇,“迪克,我真是低估了你的地位,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迪克风趣地说道,“我做人一向比较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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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罗墨达漫步在雪地中。有了狐毛大衣,她就可以强忍住刺骨的寒冷,不去碰腰带间阿波罗的赠品了。这时候,随着一串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脚步,爱摩卡赶到了她的身边。
“爱摩卡,还有多远的路?”安德罗墨达焦急地问。
爱摩卡耸耸肩:“我可没学过那些什么海里公里的,我只知道爬上眼前的这座高耸入云的悬崖,然后再翻一座黑色的雪山就到了那座雪山的眼前了。”
“要不,我随便拿一块煤算了。”安德罗墨达叹息着,犹犹豫豫。
爱摩卡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要想发挥到最好的效果,你必须拿那块煤。”
“可是……我拿走了它,北极不会有什么影响吗?”安德罗墨达迟疑着问道,一边用冻僵了的手指拢了拢没有扎起来的棕色卷发。
爱摩卡耸耸肩:“啊,那种煤一千年就能结出一块。我们现在要去取的煤是一千九百九十九年前产生的,到了明年,第二块白煤就会诞生了,因此你不必担心。北极的今年可能会大幅度地冰雪消融,但是当第二块诞生时,北极则会格外寒冷。刺骨的寒风会把海水重新冻成冰块的。”
“那……好吧,”安德罗墨达不再犹豫了,跟着向导爬上了滑溜溜的悬崖,“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不,”爱摩卡坚决地说道,“我要留在这里,尽我所能,保护北极动物。”
安德罗墨达爬着爬着,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啊,爱摩卡!我发现我们好傻!真是的,怎么没想到呢?”
“怎么了?”因为敏捷的身手而快攀到半山腰的爱摩卡向下喊道。
“我会飞呀。”安德罗墨达欢快地笑着,“何必费神爬这个悬崖呢?”
爱摩卡耸耸肩,继续往上爬,眼见就要爬到悬崖顶了。但是悬崖的峭壁实在是太陡,而且都是冰块,滑溜溜的,只听一声尖叫,爱墨卡从大约两百米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安德罗墨达惊恐地望着一个褐色的瘦小身体朝雪地上砸去,不禁心一凉:他们的脚下居然是百米见方的冰湖!因为寒冷,湖面上早已结起了厚厚的冰,这也就是它得名冰湖的原因。实际上,这个冰湖的湖水就从未对外敞开过。北极动物都特别郁闷,难得能找到一片淡水湖,竟然还被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