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刻意的隐藏。在他而言,明明是金子,为什么偏偏要将自己埋没在泥沙里,去等候别人发现他的光芒呢?那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人,才那么被动的。
是金子,就要让它时刻闪光,亮瞎你的眼睛!
所以,他活的很随意。
就好比这个早上,他刚刚洗漱之后,还没有吃早餐,脑海里飘过昨夜那个倩影的时候,便立刻扔下了手上的物事,跨上他的小白马,迎着晨风,潇洒的向“安乐坊”奔驰而去。
所以,当阿宝找到他的时候,包老幺正在抱着一个娇柔可人的美女在喝着酒。
包老幺一脸不满,瞥了阿宝一眼,轻轻道:“你刚到馆镇是吧?”
阿宝道:“嗯,是,满打满算也只是两天而已。”
包老幺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
阿宝道:“怎么?”
包老幺叹息道:“如果你不是初来乍到的,你就会知道我这人有个习惯。”
阿宝道:“什么习惯?”
包老幺缓缓道:“我的习惯便是,当我怀里有女人的时候,是拒绝别人打扰我的。”
“哦,”阿宝沉吟道,“那么,包公子何时怀里没有女人呢,譬如?”
包公子微微摇头道:“这个我确定不了。”
阿宝想了想,道:“包公子,我只是问一句话就走。”
包公子道:“只能是一句,我很忙。”
阿宝点点头,道:“请问,包公子,你昨夜三更过后,怀里有女人吗?”
包公子道:“如果我随便说昨夜我就是抱着她玩了一整夜,你信不?”
阿宝道:“我信。”
包公子微微一愣,道:“这个回答,我连自己都不够满意,你怎么信了?”
阿宝微笑道:“包公子一大早便过来找上了这位姑娘,想必是昨夜余兴未尽,心里惦记,便急切赶来重续温情啦。”
包公子眼神一亮,语气温柔了下来:“噢,原来是知音呀,要不,坐下喝一杯?”
以包公子之傲娇,获他邀请喝酒的人,估计不多,显然,他正在慢慢的改变对阿宝这个不速之客的看法和对待。
阿宝微微摇头,道:“来日罢,包公子与这位姑娘享受二人世界之情爱,我如何敢不识趣,作那无趣恶人。打扰了,告辞。”
包公子也没有挽留,只是微微点头。
阿宝走出了“安乐坊”大门,与等在外头的几个碰头,一个黑衣汉子问道:“宝少爷,如何?”
阿宝摇摇头,道:“去马家庄。”
那个黑衣汉子道:“不知生少爷他们上了黄山派没有。”
阿宝道:“以他们的脚程,应该到了。”
那汉子道:“却是不知他们有没有收获。”
阿宝道:“希望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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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之巅。
莲花峰。
黄山派的正气堂中,主位之上不仅是廖掌门与他下面的六位长老,而且游走江湖的孟宪、胡斌、霍刚三名高手都赶回来了。
客位的一排,是以生少爷为首的一众梦家集团人员。
廖掌门表情有些震惊,看向孟宪,道:“孟宪,生少爷所言属实?”
孟宪点点头,道:“是这样。我和胡斌初步调查过了,强少爷之失踪当然不是我们做的,也未必是黄衫派做的,极之可能,是另有其人,设下圈套,给我们和黄衫派之间加一把火,烧的更猛,撕的更狠。”
廖掌门轻轻点头,道:“此话倒是有些道理,只不过,先撇出去我们和黄衫派的争斗会给谁带来利益,且说这馆镇之中,胆敢忽悠我们黄山派和黄衫派的人该是不多,何况,如此做法,无异同时跟梦家过不去,这样的人,想都想不出来,至少我是想不出了,你们呢?”
他的视线看向众位长老。
众位长老默默的摇头,神色极是沮丧。
敌人再是强大,也未必可怕,怕的是,隐匿在暗中的敌人,无迹可寻,你永远不知他要干什么,永远不知他何时会冒出头来,给你致命一击。
显然,阿生的黄山之行,是失败的。最大的收获,也是唯一的收获,是通过分析,推测掳走阿强的人很可能是除去黄山派和黄山派之外的第三者。
这个第三者,又会是谁呢?
至少,当前是毫无头绪的。
阿生率领众人下了黄山之后,刚刚回到“梦翔茶庄”,准备与阿宝碰头,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做的时候,钱庄的李掌柜火急火燎的过来通知:
百里之外的一座城镇,该地的钱庄,“阿乙”名下的所有银钱被取走了!
这一下,不仅阿生愣住了,连梦掌柜也是一脸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