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肖如歌这个真仙嫡孙女用符牌带路,一路上的种种法阵机关布置都自动退去,无需绕路,照理说应该比上次华林夜探芝园时速度快不少,可是肖如歌对芝园只知大致方位,因此走到了那个隐秘的山谷入口处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这番耽误,惹得她身后那个常家的胖妇再三埋怨讥讽,肖如歌都当作是做常家媳妇必须的代价,忍气吞声照数全收,听得华林一路啧啧称奇,他不是没有见过叛徒,但是肖如歌这样的……他还真没有见过!
他们走到山谷入口处时天色已暗,无数的白梅花瓣依然在空中飞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像极了凛冬到来的时刻的缘故,这在肖如茵记忆中从未下过雪的青州城奇云峰上的风中竟然也有了一丝寒意,吹得偷偷跟在肖如歌等三人身后的华林直皱眉——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双河县最混饭吃的算命先生也知道气候的突然异变绝非吉兆!
尽管如此,肖如歌却毫不在意,她周身洋溢着暖意,一方面,身为娇生惯养的肖家小姐,她还从未徒步走过这么漫长的道路,这次的运动量赶得上她平时一个月的,能不走得浑身冒汗吗?另外一方面,就是她觉得脱离肖家只是片刻的事情了,想到从此能做上常家的媳妇——她已经将“五姨”“五姨父”的称谓偷偷地省略成了“姨”和“姨父”,将“外甥女”说成“小女”而未被驳斥,再进一步改称“爹娘”“媳妇”可不是板上钉钉的了?兴许常延寿夫妇马上就会改口而不必等她正式踏入常家大门——她的心中就洋溢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喜悦和温暖,再也感受不到周围的寒冷了。
她怀着对做常家媳妇的甜蜜憧憬,在山谷入口处再一次高高地扬起了符牌,周围山崖上依附着的山爬子嗡嗡作响,纷纷爬动起来让路,常家夫妇闻到空中传来的稀薄蜜芝香气,俱都喜上眉梢,二人彼此间连望都不望一眼,争相往山谷中踏去。
就在此时!
所有的山爬子一起凌空飞起向常延寿夫妻扑来!
“这!”肖如歌的小脸都吓得煞白,她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害死公婆的罪她是怎么都弥补不了的!想到那种悲惨的下场,她发疯一样地将手中的符牌扬了又扬,符牌被她的灵气所激,放射出白炽的光芒,可是——没有用!那些山爬子反而更加疯狂地进攻了起来!
“贱人!”“贱人!”常延寿夫妻不约而同地怒骂道,他二人夫妻多年,不得不说于骂人一道上颇有默契,一个字都不带差的,听得背后的华林几乎要笑起来,当然他二人也绝非只有嘴炮,而是在骂人的同时也一起祭出了法器:常延寿是一支极细极长的绿色细剑,倒有三分像是华林前世预备当血鸦时选用的武器,他妻子是一把银色的羽扇,扇面上有银色的火花不时闪烁,随着二人唱咒声,只见绿色细剑凌空而起,在空中大开大合,像割草一样斩杀着那些山爬子,银色羽扇在胖妇人手中亦是连连挥动,一道道银色火光从扇上升起,灼烧迎面扑来的山爬子。
这番应变动作看得华林直摇头,他原准备有机会的话动点歪主意的,然而常延寿夫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不值得他那么做——他还记得肖如韵是如何与夷人大祭司战斗的,她一边用叶片状法器防御一边用强力的雷符进攻,而这对夫妻却办不到这一点,他们的法器也很稀松平常,也许比肖如韵的好一点儿,可也好得极为有限——他真不知道肖如歌是看上他们哪一点了!连对付守门的山爬子都如此吃力,如果没有肖如歌带路的话,恐怕他们连芝园的门都摸不到!
“啊!”常延寿发出了惨叫,他为什么要猪油蒙了心,居然听从那个贱婢的谎话,跑到芝园来偷肖家的灵芝呢?他当然绝非对偷肖家的灵芝感到后悔!他勤勤恳恳地替肖家干了那么多年,收获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丹药,肖家的灵芝理应有他的一份!还有他妻子作为肖家亲属的一份!他这不是偷,是来取得自己应有的那些!他后悔的是明知道肖如歌这个冒牌货没有陪嫁,还听信她可以偷来肖如诗的符牌带他们偷灵芝!当然,他发出惨叫的根本原因是疯狂涌来的山爬子越来越多,他的细剑来不及斩杀,有一根已经爬到了他的脚背上,细刺戳穿了他的袜子开始喝他的血!
“啊啊啊”肖如歌也吓得放声大叫起来,一心要过后院妇人生活的她何尝见过如此血腥的战斗场面,再加上眼看着常家夫妇即将双双战死于此,她预备跳上的常家大船竟然比肖家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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