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缎绣金帽子,她可这是马上就要吃到苦头了呀!
想到这里,她慌忙命令仆妇去找媒人,把女童卖掉,而且,务必务必要卖到窑子里去!
本来,那个女童声音清亮个子长大,卖到一般人家说不定也能卖一笔,但是她想到,卖窑子第一是可以让她丈夫寻不到人,斩断女仙官伸向她丈夫的这只黑手,第二是将来就算寻到人了,丫头已经是进了窑子了,仙官好意思再使一个进过窑子的丫头?必定暗暗地令她自尽,也就没有人证来质问她。【零↑九△小↓說△網】若是她丈夫知道她把人卖进窑子,声张出来于仙官脸上无光,肯定也“家丑不外扬”了也。
她的主意打得十分圆满,等仆妇出了门,她便来到柴房门外,预备末了再嘲弄那替女主人拉皮条的丫头一次,然后高高在上地告诉她,已经决定把她卖进女人的火坑——窑子了!
想到那可恶的女童到时候魂飞魄散痛哭流涕请求宽恕的绝望样子,她就感到一阵无以伦比的愉悦,哼,仙官了不起吗?这次我卖她的丫头,下次,好不好地我还要卖她哩!
这个女童,既然替主人拉这等臭皮条,想来肯定是预备跟着主人一起做小三的……田三虎老婆知道,凡做丫头的,十个有十一个是要爬床的,所以她一个丫头也不肯用,情愿用个粗笨蠢妇,就是有这先见之明,不像那仙官,使着这么个女童,主仆一起勾引男人,真是好不要脸!她一边预备好了满肚皮正义凛然的词汇,一边走到柴房旁边,隔着柴房就是一通“十辈子没见过汉子吗?”的痛骂。
待她骂了个心满意足,正好媒婆并仆妇来到,她便开了门,要进去亲手扯那女童出来,交与媒婆卖到窑子里去!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开门,那女童就朝她倒了过来!
脑袋正好落了她满怀,血迎面洒了她一胸口!
媒婆见了此情此景,一声惨叫,撒腿便跑,慢说不要她家茶钱,连来的驴钱都不问她要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飞奔回家,扑到自家床上半日,心还在喉咙口死命跳着要从口里跳出来咧!
单扔下田三虎老婆和她仆妇两个,一个抖得筛糠一般,一个瘫得烂泥也似,彼此一望,牙齿捉对儿厮打,话是说不出半句,正从地下挣命似的要爬起来,就听到脚步声响,田三虎循声过来看了。
“我命休矣!”田三虎老婆一见她丈夫来到,人证物证俱在,此刻还有什么话说?原本预备好的许多与他抵赖、厮闹的话此时早就扔到九霄云外,一哆嗦,两腿温温地淌下来,竟是吓得失禁了。
她的仆妇则干嚎道:“不干小妇人的事啊!小妇人……”
田三虎看了一地惨状,半日摸不着头脑:“娘子,这青天白日地,你抱着一捆柴禾躺在地上作甚,怎地连后门也不关?”
仆妇并田三虎老婆听了此话,大吃一惊,再回头看时,哪里还有什么断头女童,什么一地鲜血,分明是一捆柴禾倒在田三虎老婆身上,一地的血都是些喂马的干草,女童脑袋就是个盛豆料的簸箕,被田三虎老婆刚才一慌扔出去滚在角落里,再看后门处,好几个好奇的小贩并孩童脑袋东张西望,把她二人的丑态看了个饱。
华林听到后面老远传来的尖叫声,笑道:“姐姐,仇已经报了。”
肖如韵此时已重新变作玄衣大汉,闻声也喜不自禁,呵呵大笑,多日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周围人纵使好奇,一看是这么条长身大汉,哪个还敢多看,等肖如韵笑了个畅心如意,方道:“这双河县,是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华林趁机道:“姐姐,可到我芳杏堂看看不,芳杏堂里还有几个肯做事的。”
肖如韵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