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说,以免泄了他方才鼓动起来的士气,鸡犬都是田家原有之物,不多时,一只五彩雄鸡就在院子里被斩去了头颅,血滴在酒里,除了带上路的一壶以外,上路的几人都喝了一小钟,田大虎仔细,不肯叫他们喝多,以免误事。喝完鸡血酒,一行人牵着黑犬,拎着棍棒草叉、扁担渔网等物,往报信的山上去了,临走的时候,又嘱咐了一遍田二虎等人看牢家门,免得被人趁机。
田二虎一一地都应了下来,目送他们出了门去,田金豺被命令了不能跟去,提着棍子在院里走来走去,一刻不停歇地咕哝,言语里都是要斩杀赵小六报仇的意思。田二虎训斥了他几句,叫他不要沉不住气,心里也自觉得兄长这次太过小心了,赵家老大和王家被他们一网打尽,单跑脱了一个赵小六,能成什么气候!
“这次要给我儿血债血偿,自不必说,他的邻舍亲朋,也没有白白放过之理,他们敢说他们不知情不参与?少不得要他们出埋葬费,与我儿磕头吊孝,还不能完事……”他琢磨着琢磨着,日头往西边沉下去了,田金豺已经不提为金豹报仇之事,留在田家大院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不但赵小六没有被捉拿回来,连田大虎一行竟然也如石沉水里,不见影踪了!
可,可能是赵小六逃得远了?那也该派人回来报个信呀!
田大虎等人带了武器、黑犬、鸡血酒,预备捆人的渔网,可是并没有带干粮铺盖等过夜的东西,要是预计要多走些山路,怎么也得派个人回来拿取了东西,怎么既不报信,也不拿东西?就是赵小六没有捉到,那金豹的尸身怎么也该先抬回来呀!就这么几座小山,村里人都走惯的,没有迷路的理!起初,只是干等,见到日头落了,再想到看守着王家人并赵家老大的那两个也没有回转过来,田家的人都慌了,山上真有吃人的妖怪?
“别瞎说!”田二虎骂道,一边吩咐下去,门前后的灯都增加一倍,屋里的狗都放出来,又叫厨房做了肉菜,杀了两只鸡,让留守的徒弟子侄都饱饱地吃上一顿,今晚轮流放哨,名义上等着迎接大师傅得胜归来,实际上防人趁机下手。末了,他提了多年没摸过的笔,铺开周怀义与他算账的纸,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给老三的条子,只说家里有急事,速归,叫老婆给金豺把行装都预备上,天一亮就去县里投他三叔。
祠堂的赌档,自然是不敢再开,人手都拉回来防守本宅,对外的说话是“金豹被赵小六暗算,凡能出告者赏钱一千,捉拿者赏钱二十千,今晚办丧不赌。”
照说鸡鸣村一个一百多户的小村,消息原瞒不了人,但是田家多年来在村里横行霸道,凡有说不是的都被拳脚伺候过一番,故此许多人看到田大虎带人上山没回,田二虎收了所有赌摊加紧防备,纵然心里猜到田家出了大事,嘴里也不敢说,转过脸去,吐一吐舌头罢了。
“这祠堂里没有开赌呀!”穿越者趁黑摸进祠堂,看到静悄悄毫无动静,空荡荡只闻风声,一想就明白了:“在给田家那凶人办丧呢!”其他的,他又怎么想得到事情居然发展至此!
赵小六跟在他身后,两个眼珠子乌溜溜地转着,他也没想到,今晚祠堂里竟然连人影都没有!
月色通明,照得祠堂里铺地青砖如水一般,二人一前一后沿着墙根无声地行走,目标却不是摆放牌位的正殿,而是后面的账房,据赵小六说,一切簿子等物都收藏在那里。
1.晋江的那个不是我,当初从零一文是开放转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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