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刚刚到,春天还很遥远。
在这样的天气,就是手指头伸出来碰一碰冷水都让人身体猛一激灵。像廖峰这样整个人扑进黄浦江,那简直是提灯笼去厕所-----找死。
廖峰原本想把唐重撞倒,没想到唐重的动作那么快,等到自己扑过来时,他的身体一闪就躲开了----关键是,唐重躲开的同时还脚下使了跘子,让他收势不及只能继续往前扑过去,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一头载进黄浦江连个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救命啊救命啊------”廖峰一边喊救命,一边手舞足蹈的想救自己的命。
他不会游泳,又不甘心沉没,手脚在江水里扑腾着,看起来十分的紧张惶恐。
拜托,这么寒风入骨的天气,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全都是娇生惯养的,谁会愿意跳进江水里面救他啊?救了你的命,他们可能就没命了。
正在这时,一个庞大的身影向这边冲过来。
哐哐哐------
因为他的体型庞大,兼之脚下又穿着厚重的皮靴,跑动起来就仿佛是一头巨大的野兽在移动。
他站在大石上纵身一跃,便跳进了江水里面。
砰-----
水花四溅。
然后,他的身体快速的向前移动,把越折腾离岸边越远的廖峰给拽住,双手一用力,就把他从水里托了起来,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他一步步的朝着岸边走过来。
廖峰连续灌了好几口冰水,现在已经是吓破了胆。现在抓住一个救命稻草,自然是死死的抱住他,生怕这大块头又把自己给丢进江水里面一般。
“死不了。”公孙翦大声喝道,算是给廖峰回神。
看到公孙翦双手托着廖峰不算小的身体,庞大的身躯朝着江岸边一步步走来,唐重突然间感觉到了危险。
唐重从来都没有把游牧放在眼里,是因为他觉得以游牧又独又毒的性格是不可能成事儿的。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游牧身份显赫,所以平时身边跟着一群人在吹嘘奉承捧臭脚。如果稍有挫折,可能那些人就一散而光,没有人愿意留下来为其担当。
一个人哪有可能一辈子都走上风位?
但是,公孙翦的表现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如果他不跳水来救,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和廖峰的身份相差巨大。
可是,他就是这么干了。
先不说他救了廖峰一命,会让廖峰父子拼了命的为其吆喝奔走。跟在他身后的那群公子哥看到他们紧跟的老大这么有担当,恐怕心里也会更加紧迫的向他靠拢。
将心比心。如果是他们出了事儿,不也希望公孙翦这么拉他们一把吗?
果然,公孙翦把廖峰抱到岸边,那些公子哥们也顾不得寒冷了,一群人冲了过来,有两个人把他从公孙翦手里接过来把人拉到岸上,又有两人忙着脱下身上的风衣和围巾给他取暧------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忙活,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一群薄情寡恩的公子哥。
“他会是你的对手。”苏山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小声在唐重的耳边说道。
“这算什么?”唐重撇嘴说道。“你受伤的时候,我都敢用身体帮你挡子弹-----他要是能这么做,才配做我的对手。”
苏山侧脸看了唐重一眼,不知道想起什么,耳根处有一抹绯红。
燕京的那几天,是她人生中最精彩的日子。
“衣服扒了。送他上车。注意保暖,把人送去医院。”公孙翦大手一挥,吩咐道。
于是,就有两个人架着廖峰快步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跑过去。车子里有暧气,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也不会觉得太冷。
直到他们走远了,公孙翦才收回了眼神看向唐重。
“你也看到了。”唐重笑着说道。“他回来骂我,我还没来得及还口,他又想出手打人------我害怕他打我,就那么往旁边一让,他就冲进黄浦江了。这事儿我可占了理,你别想用这事来欺负我。”
公孙翦眼神灼灼的盯着唐重,任由他湿透的衣服哗哗啦啦的朝下面滴着水,冷声说道:“我知道,你想把事儿搞大。”
“看来你真是误会我了。”唐重笑着辩解。“搞大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是东江区的管辖范围,我得罪了区长的儿子,警察局的人过来把我拷进去暴打一顿我都喊不出一个冤字-----你们不会真要这么做吧?”
“这混蛋太嚣张了。我看不下去了。”公孙翦身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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