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确有必要去一次,只要对方不是个疯子,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殿下,你……”
王安听到李愔执意要去,刚想开口再劝,却没想到被旁边的李恪打断道:“六郎,若是你执意要去,那我也陪你去好了,反正对方也点名叫我去!”
李愔看到三哥说话时,那种像是赴刑场的表情,禁不住放声大笑道:“三哥,你不用紧张,我敢肯定,咱们这次的台南之行,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对于李愔这种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王安和李恪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李愔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判断?
不过正在这时,只听李愔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露出一种深思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忽然叹道:“好厉害的心计,我竟然真的如杨烈所说,心甘情愿的亲自去见那人!”
两天之后,准备妥当的三十艘战船从基隆港扬帆启航,顺着台湾海峡,开始向台南驶去。这次船上除了李愔和李恪外,只有两千王府亲卫,另外还有陆青派的三千水军。虽然五千人看似不多,但是相对流求这种人烟稀少的海外之地,却已经是股足以横扫全岛的兵力了。
站在船尾的李愔对岸上送行的燕北、崔玉等人挥手告别,直到看不清人影时,李愔这才慢慢的踱到船头,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却不禁又有几分感慨。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他是彻底的被对方那个幕后之人给算计了,只不过他却丝毫不生气,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从去年就开始谋划这件事,哪怕自己明知道被算计,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去见对方。
李愔已经可以肯定,在流求的这件事中,无论是陆青、杨烈还是他本人,都是对方手中的一枚棋子,特别是杨烈这枚关键的棋子,更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从陆青与对方开始发生冲突时,对方先用刺杀的手段威吓陆青,然后提出要见自己的要求,接着又故意让杨烈被擒,这点他昨天又见了杨烈一次,而且也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
对于为什么安排杨烈被擒,这点甚至连杨烈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主人交待过,只要见到李愔,就提出让李愔亲自去台南见他就行了,其它什么都不用说。
不过杨烈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李愔却猜到了,因为他可以肯定,对方应该知道自己手持四卫戒的事,然后安排杨烈被擒,当杨烈见到自己手上的四卫戒时,自然就会暴露他净卫的身份,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告诉李愔,他的身份足以驱使净卫。
而接下来当那枚白玉印章送到后,只要李愔大胆猜想一下,就能知道对方大概的身份,而当李愔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提出的要求。
对方的布局几乎是一环扣着一环,从与陆青开始冲突时起,就一步步的计划让李愔前去。若是有一环出现问题,那么整个计划就会功亏一篑,可奇妙的也正是如此,如此庞大的布局,历时将近一年的时间,却仍然完美的达成了最初的目的,这就让人不得不感叹对方智谋之深远。
只不过李愔虽然明白了对方的布局,但却有一个问题怎么都想不通。以自己猜测的对方身份,若是真的想见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他的身份,非要搞出这么多的事情?若是自己笨一点的话,估计根本不会明白对方的意图。
难道他是在考验自己?李愔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可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自己通过了考验,又有什么样的好处?甚至万一自己没能明白对方的意图的话,那很可能会提大军灭了对方,到时不就是成了一场天大的惨剧了吗?
想到这些,李愔的不禁又有些头痛起来。看来对方果然不是普通人,想的问题也不是自己这个小脑袋瓜能明白的,还是等见到对方后,再亲自向对方询问吧。只不过希望那人是个好相处的家伙,否则自己和三哥李恪可能就要受点委屈了。
就在李愔立在船头想着台南那人的时候,在台南一个有些荒凉的海滩处,一个身着青布袍衫的中年人远眺大海,虽然只隔着一道并不太宽的海峡,但却根本看不到西边的大陆。
良久,站在那里如同石像般的中年人忽然叹了口气,声音嘶哑的自语道:“故国不在,有家难回,李愔啊李愔,你再不来,老夫可就要等不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