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莱万特的比赛之前,赫塔费俱乐部的大限也终于来了。
他们的债务到期,银行根据规定收回了他们对俱乐部的所有权。
媒体们提前知道了风声,蜂拥而至。
他们都想看看弗洛雷斯“黯然离去”的样子。
这些记者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最喜欢看别人倒霉的样子。
上一次他们想看赫塔费三个月反不起薪水之后,球员们绝望的表现。
如今,他们又想看俱乐部主席黯然离开的样子。
当然了,他们继上一次之后,又失望了。
因为弗洛雷斯在离开俱乐部的时候,并没有丝毫黯然的表现。
他衣着整洁笔挺,头发经过精心的打理,皮鞋亮的可以映出人脸来,挺直了胸膛,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当他出现在记者们面前的时候,赫塔费当地的记者们眼前一亮,而其他媒体的记者则眼前一暗。
他和每一个职员握手,握手的时候脸上自始至终带着微笑,整个人看起来比前段时间要精神许多了。
他甚至还能说出每一个职员为俱乐部工作了多少年,感谢他们在这些时间里为俱乐部所付出的一切。
转了一圈,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和一直陪着他走完了这一圈的莫斯科多握手告别。
莫斯科多问他:“你不去找常吗?”
弗洛雷斯和每一个职员都握过手了,甚至包括那些保安们。但他没有去找常胜。甚至提都没提。
这让莫斯科多觉得奇怪。
他心想弗洛雷斯那么喜欢常胜的,如今要走了,怎么说也要去看一看吧?
没想到弗洛雷斯摇了摇头:“不了。我不想打扰他的工作,他和他的球队都在为了赫塔费的未来努力呢。”
莫斯科多在心里撇撇嘴。
他很想表示一下不屑,哪怕只是在心里,可现在他显得有些没底气。因为赫塔费确实已经回到了联赛第一。在这样的成绩面前,任何质疑和不屑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不再说话了。
弗洛雷斯则站在门口。看着办公室里的陈设,这些都是伴随了他九年时光的。就算有很多私人物品已经被搬走了,办公室里显得空空荡荡的。也还残留着很多属于他的痕迹。
这办公桌是他在刚刚成为赫塔费俱乐部主席的时候花大价钱订购的,在他经常放手的地方,都被磨光了很多。
还有那排沙发。他曾经在这里见了很多人,包括莫斯科多和常胜。
墙壁上他的画像已经被取了下来,墙壁那里有一个白色的印迹,和周遭有些泛黄的墙体比起来,很显眼。
弗洛雷斯就这么看着,半天都没动。
就在莫斯科多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弗洛雷斯终于转身了。
他伸手关上门,向外面走去。
莫斯科多生怕刚才自己不耐烦的表情被对方看出来了,连忙站上去,伸出双手。做搀扶状。
但他被弗洛雷斯拒绝了。
“我还没老到需要别人来扶的地步。”他甩开了莫斯科多的手,大跨步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就这样,赫塔费俱乐部长达九年的弗朗西斯科.弗洛雷斯时代,落幕了。
常胜是在训练结束之后才知道弗洛雷斯已经离开了。
他没有给弗洛雷斯打电话,因为他觉得还是用比赛来传达他的心意吧。
给当初这个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人。最后的希望和欢乐,就是他现在要努力完成的事情。
一天之后,也就是比赛前一天,银行方面指派的托管人就来到了俱乐部。
他来之后甚至都没有和常胜见面,只是和莫斯科多在一起长谈了一个小时。
随后俱乐部的一切具体事务都交给了莫斯科多这个俱乐部的经理。
对于球队,托管人显得并不关心。
莫斯科多对此非常满意。俱乐部上下已经处于他的控制下了。
而常胜也很满意。
因为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新的托管人以来就对球队指手画脚的。
现在托管人对他表示了漠视,这反而是他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最后八轮联赛,常胜需要全神贯注,他才不愿意分心在任何一个毫无意义的地方。
所以托管人不理会他,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被排挤或者冷落了。
他认为身为主教练,只要能够带领球队取得成绩,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其他的不用去管。
就算赫塔费到时候真不要自己了,就凭着这出色的执教成绩,他也不抽取出。
所以当莫斯科多因为得到了托管人的支持而趾高气扬的时候,常胜显得非常淡定从容,该干嘛干嘛。
反正现在莫斯科多也拿他没办法。
他虽然是全权处理俱乐部事务的经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有权力解雇常胜。俱乐部和常胜的合同是签到了赛季结束的,在赛季结束之前,莫斯科多想赶常胜走都不可能。
更何况,他还没这么傻呢。现在这个时候解雇常胜,那不是把所有人的炮火都吸引到自己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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