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战马吃痛,“咴律律”一声厮叫,在张辽的御使中,蒙头向着南面大军本阵飞奔而去。
马眼被蒙,无视火墙的阻拦。
眼看距火墙只有一步之遥,张辽猛的一提缰绳,胯下战马本能的飞足一跃,那一人一骑便飞跃了火墙,落在了那一边。
越过火墙,张辽这才放开马眼,策马直归本阵,向颜良复命。
见得张辽安然回来,颜良松了口气,笑道:“文远,你好歹安然回来了,不然损了你这员大将,对大楚来说,那可是莫大的损失啊。”
张辽拱手道:“臣有陛下洪福护佑,自然不事,幸亏陛下早有所料,驱赶五千鄯善人扮作我军进攻,否则这一役下来,我大楚将士可要损失惨重啊。”
张辽一语,揭穿了真相。
左右包括马谡在内,那些不知内情的众臣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颜良料定精绝人必有诡计,却又猜不出她们有什么阴谋,但这一场挑战又不能不应。
颜良遂是下令,将随行的五千鄯善奴隶,伪装成大楚的步军军团,假意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为大楚效命的机会,让他们做肉盾前锋。
如今精绝人的计策已露,损失的五千人又是鄯善诱饵,楚军却可算是毫发无伤。
这就是颜良的淡然所在。
杀吧,精绝的女人,尽情的杀吧,反正杀的都是你们西域人,老子我还乐得看热闹。
箭如雨下,精绝人依旧在肆意的放箭,自以为在射杀楚人。
乱箭的狂射杀,五千鄯善伪军被射得鬼哭狼嚎,尸横遍地。
不少挨不住箭射的鄯善伪军,冒险徒步想跨过沟渠,却被那高达丈许的火墙点着,一个个烧成了焦炭。
拂红就那么一脸冷绝,笑眯眯的看着这场好戏。
半个时辰后,射杀结束,五千伪军已被射杀了个干干净净。
颜良欣赏完了西域人的自相残杀,扬鞭笑道:“好戏看完,大军且回营吧,来日再破敌城。”
六万楚军铁骑,扭头扬长而去,很快就退了个干净。
精绝人看到楚军付出五千死伤,“灰溜溜”的逃走后,无不欢喜鼓舞,万余女人亢奋的大呼小叫。
“太好了,五千楚军被杀,这是楚军破天荒的大败啊,太争气了。”司马望也兴奋的大叫,失去了仪态。
拂红愈加的得意,冷笑道:“待火势灭了,抓几个活口回来,本王要盘问一下楚军虚实。”
说罢,拂红便打马扬鞭,率她的得胜女军,回往精绝城。
得胜的消息传回城中,城中的精绝女人们无不欢呼,夹道欢迎着她们的女王胜利归来。
拂红志得意满的回往王宫,在宫中设下大宴,与几个女儿,还有众女将们庆祝这场大胜。
“颜贼横扫天下,鲜有败绩,今却一战被女王殿下杀了五千兵马,这一役过后,女王殿下的威名,必将名扬天下呀。”
宴会上,司马望频频举杯,不惜美言的盛赞恭维着拂红。
“哈哈”拂红得意万分,红光满意的,肆意的豪饮。
一片胜利欢悦的气氛中,大主公石兰神色凝重的步入了大殿,后面还押解着几名楚军俘虏,都是在大火中幸免者。
“母王,事情好像不太对劲,我们中了颜良的计了。”石兰皱着眉道。
大殿中,很快恢复了沉寂,所有人都以惊奇的目光,看向石兰。
拂红沉着脸,不悦道:“你说什么,什么中了颜良的计。”
石兰指着地上的俘虏,沉声道:“儿臣方才盘问过这些俘虏,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楚军,而是楚人强迫鄯善人伪扮的,我们射杀的五千人,全都是鄯善人啊。”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尽皆惊变神色。
“什么!”拂红也大吃一惊,腾的跳了起来。
她几步冲下阶来,抓起那些俘虏一看,他们果然都是西域人的面孔,嘴里边的求饶声,也皆是西域话。
此时,拂红才彻底惊悟,原来颜良早料到她会有计谋,却故意接受了挑战。临战时,却以鄯善军为诱饵,骗她使出了绝招。
什么大胜,什么扬名天下,搞了半天,原来她拂红竟是被颜良戏耍,演了一出闹剧。
拂红脸上的志得意满,转眼崩溃瓦解,为无尽的惊怒所取代。
大殿上,司马望和几位公主,还有满殿的精绝大臣,也无不震惊尴尬。
“颜良!你竟敢戏弄本王!”拂红咬牙切齿,愤怒的嘶吼大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