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洵异也是被杨承的举动吓到了,她没想到这个人对待自己可以这般的无情。
杨承用袖子粗粗的抹了一下,袖角很快就被润湿,而他的脸看上去也更加的恐怖了。
“好咧,走吧,趁着血还没凝固的时候。”杨承一夹马腹,就干出了一件放平时绝对算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在后.宫策马狂奔。
……
杨广打了一个哈欠,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一边,空出来的手揉了揉鼻梁,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什么喧闹声,而且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出什么事了!?”到底是了解宫闱里那些肮脏事,况且他在十几岁的时候也曾经历过那种事情,有了经验的杨广立刻猜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脸上出现了掩不住的惊慌。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造反,他杨广自认这些年也没对不起谁,也没——“圣上!”
南鉴度匆匆跑入殿中,也是一脸惊慌。
“是……谁?”第一句出来是杨广还有些害怕,但后来就转化成了滔天的愤怒:“是哪个混账敢造朕的反!?”
“是周王殿下。”这话一出口南鉴度就觉得有语病,“周王殿下求见,但老奴看来,周王殿下并非是大逆不道之人。”
听到来人是杨承,杨广顿时像是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龙椅上,毕竟在他眼中,谁都可能造反,但是杨承是不会的,吸了一口气,大脑重新开始运作:“让阿承进来吧。”
杨承进来了,但是他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
半张脸被血染红,做工精细的外袍上也占满灰尘破破烂烂。
“你这是怎么了?”杨广也是被吓了一跳,印象中自家弟弟很少有那么狼狈的样子,上次见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恐怕还是十年前他差点被烧死时吧。
愣了片刻,杨广才想起今天杨承是去打猎了,再想起某人的射箭水平,他有些无奈:“你就算不善骑射,也不至于这样吧。”
杨承并没有回他的话,也没有像以往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举动,只是愣愣的看着杨广,这让杨广心中顿生不安。
“你怎么了?表情那么怪?”
杨广并不傻子,他的思维也没有被完全定式,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儿子会做出那种事情。
杨承干脆利索的跪倒在地,骨骼和石板的撞击声极为清脆,这让杨广颇为不解,打个猎而已,怎么至于这样?
难道说某人好了不少年的病又复发了?
“二……皇兄。”杨承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看着杨广,半张惨白如纸的脸和半张红脸形成了鲜明对比,杨广都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些什么,自家弟弟可能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回事?”杨广觉得自家弟弟真的很不对劲,“怎么就突然叫起朕‘皇兄’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杨承看着他,嘴巴张张,欲言又止,随后又是一个磕头,不过这个磕头后他就没起来过了。
===
有人会说,这样的话杨承干吗不直接把杨广干掉,这不是在虐主么?
这里要说的是后果,李唐初期乃至中期宫闱有多混乱不用我多说,玄武门之变绝对是主要原因,杨承在这里把杨广干掉,他是爽了,但是他就要做好也许自己还在位的时候就被自己儿子干掉,自己儿子被自己孙子干掉的准备,也许即便没有那些事,这种事情也会发生,但如果做了这种事情,那么可能性必然会大大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