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傍晚时分大兴城上空都回荡着钟声,不过这并没能让那些已经成为老油条的京官惊讶,相反他们早已做好了一日三朝的准备,早早的进食,早早的准备好车马,醒来之后穿上的就是朝服而不是便服,乖乖的等着钟声的到来。
虽然这两天都敲了钟,但是他们都能明白其中的区别,毕竟昨天这个时候,大街上还都是百姓,而现在……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延喜门和安福门外排了长长的一条队伍,没办法,现在进宫的大臣必须要经过全身的搜查才能进去,假如身上带了武器,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武官的佩剑也被留下了,每个人都要查,即便是位高如杨素也不例外,一个士兵正仔细的捏着他的手臂,然后是腰,接着是——杨素捂住了裤裆,面红耳赤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士兵虽然很想送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及前途,他还是忍了下来,说道:“搜身。”
杨素听了脸越发的红:“搜身至于搜这里么!”
“这是大将军的命令。”士兵想了想,补充道:“周王殿下的命令,殿下说了,反贼最喜出其不意,常人想不到的地方就是他们最可能利用的地方。”
杨素听了哭笑不得,可是对方既然搬出了他的忘年交,他也不好拂忘年交的面子,只好紧闭着眼睛让对方摸过他的命根子,随后走进皇宫,走进皇宫的一刹那,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他觉得当年初次上阵时也没刚才来的紧张,回头一看,一个比较面生的官员也是面红耳赤的捂着裆部,像他刚才一样的询问呵斥,他看了不禁嘴角一咧。
人都是喜欢幸灾乐祸的,不过这种祸事撞到自己身上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众人鱼贯而入,和昨日一样,杨坚依旧早已坐在了龙椅上,不过此时他的身边没有了独孤后,但是此时独孤后是否存在已经无法吸引他们的眼球了,杨坚现在的装束才是真正的——居然穿着盔甲,大隋的皇帝在大隋的皇宫穿着盔甲,这实在是让人有够震撼的。
不过不管震不震撼,噼里啪啦跪了一地倒是真的。
杨素这些老油条中的老油条,回想着今天大街上的空荡无人,延喜门安福门的戒备森严,还有现在杨坚的一身戎装,拥有超出常人的敏锐的他们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而且猜的八.九不离十。
大兴城钟声隆隆,但这钟声却没能传到刑部的地牢。
杨勇他趴在地牢的干草上,嘴巴一动一动的,露出了极喜悦的笑容。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穿着玄衣纁裳,头戴十二旒冕冠,坐在大兴殿的最高处的龙椅上,接受着脚下文武百官的跪拜以及山呼万岁,随后一群侍卫推搡着一个人上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看着那双无比熟悉又让他无比憎恶的脸,之后他来到那人的面前,兴奋的向他诉说着未来的打算——比如说,把他的未婚妻收入囊中,反正之前见面的时候,他就有过这种念头,只不过因为是自己的弟妹而打消了念头,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死了就死了,没必要让一个大美人和你一起死啊,老六!”说着他就要一手将对方高昂的头压倒地上,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他醒过来了,结束了这段充满了yy的梦。
因为梦中他抬起了手的同时,现实中他也抬起了手,于是牵动到了后脑勺,之后他就醒了。
头疼欲裂,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应该是恶心,不仅仅是头疼欲裂带来的恶心,还有自己身下的干草——假如这还能被称为干草的话。
大兴城地势比较低,到了夏天就很是阴湿,所以杨坚才想要在岐山那里建造仁寿宫,而到了后来唐朝的那些皇帝觉得每年这样往返太麻烦,就干脆在北部地势较高的地方建造了大明宫,干脆不住在这个大兴宫了。
地牢中的阴湿感更甚,不过假如是平时的话杨勇倒也感觉不到这种阴湿,但是现在下着大雨,那种濡湿感让杨勇觉得浑身冒汗,黏糊糊的很是难受。
“太子殿下,陛下召您上朝。”杨勇正不耐烦的拍打着身上的草末,仲思无声无息的出现了,脸上挂着看似恭敬实则鄙夷的笑容,他的身后跟着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
“仲思!你这个杀才!你可知道本宫是谁!你竟敢对本宫不敬!”
仲思腰微微一弯,似乎是在行礼,笑容谦卑到了一个境界,但是口气却成反比例的倨傲:“杂家当然知道,您是大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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