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看到掌柜将酒菜残渣给收拾掉,睡前刷牙洗漱结束,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的白弘自然就吹熄了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而他的剑,则是抱在了怀中。
白弘毕竟累极了,他也不能肯定自己今晚是否能够听到声响就醒过来,但是他对自己的睡相还是有一定保证的,在他累极的时候,他睡前是什么姿势,醒过来之后也同样还是什么姿势,绝对不会出现像陈女王这样,睡前头朝东,醒后脚朝东这种惨状。
至于那些酒菜里会不会下迷药,白弘倒真的无所谓,他是现在与其说是百毒不侵,跟不如说是大部分药对他都没有用处了,毕竟药有三分毒,至于田吉两人,他们身边的包裹里也就是钱财还有几件换洗衣服,掉了白弘虽然会心疼,但也不会心疼太多,更何况假如真的没了,那傻子都能知道是谁偷得,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以他们三人的武功,想要学习司空摘星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因为钱就是钱,铜是钱,银是钱,金也是钱。
可是这宝剑只有一把,独一无二,所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不然白弘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暴走。
至于会不会做杀人越货这种事情么……白弘个人认为他们的胆子应该还没那么大,而且自己死里逃生这么多次,rp早就没有了……啊不对,是早就积累了充分的经验,所以绝对不会悲剧。
不愧是上房,枕头和被褥都软的骇人,让白弘有种置身云端的飘渺感,他撇了撇嘴,闭上眼睛,不一会就发出了平稳的轻鼾声。
客栈内的更夫拿着竹梆子“梆梆”的敲了两声,意味着二更已过。
黑影一闪而过,手中拿着一支香,顶端的火若隐若现,烟缓缓的向躺在床上的白弘飘去,在看到白弘以抱剑的姿态入睡,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缓缓的退后,翻出了窗。
卯时刚过,白弘就醒了,看看怀里的剑,他揉了揉眼镜,一个懒腰+哈欠,随后看了一眼地毯上细微的尘灰,嘴巴一撇:“果然有人……黑店什么的最讨厌了。”
假如张出尘在他身边的话,他绝对不介意学习芙蓉女侠来个雌雄双侠,然后把这个黑店给打劫了,八成收入囊中,两成救济百姓,劫富济贫是他不变的宗旨。
只可惜张出尘不在,一切也就都是脑补。
半个时辰后,穿戴一新的白弘慢吞吞的嚼着糕点,田吉走进了屋子,说道:“殿下,那个人已经找到了,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铁匠铺里,他是十五年前到这里的,后来拜了一个老铁匠为师,十年前老铁匠死了,他娶了一个老铁匠的女儿,继承了老铁匠的铺子,不过那女人五年前死了,留了一个孩子,但那孩子前不久也病死了,现在就他一人,靠打铁为生。”
白弘瞟了田吉一眼:“昨晚睡得怎么样?”
田吉被白弘的跳跃xing思维击中,一下子瞠目结舌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白弘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让你给我找件好点的客栈,你给我找了一间贼窟,半夜睡觉我还要抱着剑,以防被那几个贼偷了……而且这贼窟居然还这么贵,擦……敛财失道啊。”
田吉是个聪明人,听出白弘话中的不满,忙的点头说道:“殿下放心,一会儿田祥送您去那的时候,小的一定会好好解决这事的。”
白弘拿出帕子擦去了嘴角的碎屑,很正经的说道:“记住,我们是好人,绝对不能做出以权压人的事情。”
田吉点头点的格外的欢:“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白弘伸手想要拍拍田吉的肩膀,但毕竟他是坐着的,田吉虽然弯着腰,但本身就是一个彪形大汉,所以一时间也碰不到田吉的肩膀,田吉见状赶紧蹲了下来,白弘顺水推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了六个字:“你办事,我放心。”
半个时辰后,白弘到了某个铁匠铺前,看到铺内火光闪烁,飘出了有些刺鼻的气味,白弘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举步想要进去的时候,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停住,回头送给了田祥一个眼神,转身向不远处的小吃铺子走去。
小吃铺子不算大,白弘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叫了一碗豆浆,他虽然之前已经在那黑店中吃了早饭,不过再喝完豆浆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一会,田祥从铁匠铺走出,身后跟着一个满面尘灰烟火se的男人,男人留着络腮胡子,大约四十岁上下,穿着一件粗布衣服,衣服上脏兮兮的,东一道西一道的尘灰,两条胳膊露了出来,肌肉虬扎,看得出来的确是一个铁匠。
所以……
这个铁匠叫赵世展,在原州城定居已经有十五年了,形形sese的人倒也见多了,但是难得见到一个长得如此漂亮,看上去也是贵族出身的男人,更难的是,这个看上去贵族出身的人,居然是一副侠客打扮,背后背着一把剑,最难得是,这个人居然找自己。
原州城不大,但是铁匠铺不止自己一家,论手艺,论招牌,他家都不是最好的,那为什么要找自己的呢?
赵世展磨磨蹭蹭的来到白弘面前,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白弘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坐。”
赵世展在上下打量白弘,白弘同样也在上下打量赵世展,抿了一口豆浆,心中暗叹了一声民间的技术果然比不得宫里,豆浆里的豆渣居然这么多,白弘开口了:“你就是赵世展?”
“对,我……小的就是赵世展。”赵世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自称,但想到对方看上去就是出声大富大贵人家的样子,所以先入为主的自称“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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