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后笑的很甜,说:“陛下既然说是天生的长者,可是河南以后至多不过只有一个亲王的位置啊,而且……也许连个亲王都做不了。<ww。ieng>”
杨坚此时正批着奏章,听到独孤后的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手中捧着一盅茶,脸上的笑容甜的却要泛出蜜来,杨坚的心砰砰作响,他强制压抑住即将跳出喉间的心,故作镇静道:“爱后此言何意?”
独孤后依旧笑意盈盈,瞟了一眼杨坚:“陛下当真不明白臣妾的意思么?”
杨坚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挥手示意殿中的宫女内侍全部退下,等到殿门重重关上之后,杨坚一脸凝重的问道:“爱后不是在开玩笑吧?”
“陛下,臣妾虽是女人,可也明白轻重缓急,什么事能开玩笑,什么是不能开玩笑,陛下觉得,国本这种事情是可以开玩笑的么?”
“这……爱后为何突然说起这事?”杨坚眼睛一眯,“是承儿说的?”
“承儿?此事和承儿无关,不对,也是有些关系,但此事并不是承儿提起的,臣妾这一路上,发现并州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夸奖了承儿几句,然后臣妾问承儿,想不想要做太子……其实废太子这个念头,臣妾很早就有了,阿摩也好,阿祗也好,都是兄友弟恭,可是晛地伐是如何的,陛下这些日子也都看出来了吧?”
“晛地伐这段日子的确是有些荒唐,不过他好歹……”杨坚下意识的开口为自己儿子辩护。
不过很悲催的被独孤后打断了:“陛下可知,晛地伐他去年年底之时在东宫中建了一个庶人村。”
“朕知道,怎么了?”
独孤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灿烂中刀锋闪烁:“陛下可知道这庶人村的由来?臣妾问过元氏,元氏说……这只不过是太子为了避祸所以才建的庶人村,劳民伤财,陛下也许会说着布衣,披草褥,粗茶淡饭,住破屋,有什么劳民伤财,臣妾现在就在这里告诉陛下,晛地伐那个破屋的门乃是用岭南的梨花木所制,敢问陛下,全天下哪个平民家的房门能够用梨花木所制?至于粗茶淡饭,是,晛地伐的确是戒荤腥,戒声色,他每天就吃一些菜心,可是陛下可知道这菜心是怎么来的么?晛地伐喜欢吃菜心,可是不喜欢菜心中带的土味,所以东宫的厨子每次在做这道菜的之前,先要把人参烘干,再充当木柴烧火,这样人参燃烧时的药香便盖过了白菜的土味。每做一次白菜心,都要烧掉几十斤人参,陛下……”
“呯!”杨坚愤怒的将案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咆哮着说道,“查!给朕查!”
独孤后笑的很淡:“不知殿下想要让谁来查呢?”
“让高颎去!”杨坚下意识的说出最信任臣子的名字。
却换来独孤后的嗤笑:“陛下,您莫非忘了,高颎和晛地伐是姻亲关系?保不定高颎会包庇太子呢……”
“这不可能!高颎他乃是……”杨坚愤怒地说着,看到独孤后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疑惑,“爱后为何这么说?”
“臣妾这次听承儿说了一件事情,所以对高颎实在怀疑的很,两年前阿摩带兵平定逆陈,承儿攻进了建康,随后按照您的旨意,将逆陈宗室妥善安排好,可是陛下可知道?臣妾知道,当年陛下其实是有意让晛地伐带军出征的,可是被晛地伐找了理由搪塞过去了,晛地伐没有出征,可是他却在攻破建康后,派人试图将张丽华纳为他的私宠,随后被承儿发现,因为那人出言不逊,所以被承儿一刀斩杀,知道此事的人除了张丽华、承儿以及承儿的侧王妃,就是高颎了,承儿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上奏朝廷,因为晛地伐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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