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看来是忧心忡忡,说是找几个乡绅商议一些事情,匆匆离去。
师伯走后金怀远实在憋不住心中的疑问。
“我说师兄们,江湖人物都这样神经兮兮的?”金怀远终于要寻找答案了。
三位师兄笑的直不腰来。
“你们笑什么,你们不觉得这人很奇怪?”金怀远心里疑问越来越大。
“他还不算最奇怪的,前年来了一个和尚,那才叫怪呢,师弟没赶上。”二师兄笑着拍拍金怀远的肩头。
“你以为他是疯子?或者伤了脑子,jing神不正常了?”大师兄逗趣的问道。
“我是感觉怪怪的。”他没法回答,最起码有悖常理。
“这人武功很高,就是你师伯也望尘莫及。论道法那就不知道了,单论武功这人是我见过最高深莫测的。”大师兄很郑重的说。
“哦?武功自然是很好,不然几十人围攻他,不死也残。()”金怀远这点还是明白的
“那些ri本浪人凶残的很,每人两把兵刃,一长一短,招招都是致人死命。这人居然都是皮里肉外的伤,证明他的触觉已经能避开致命的攻击。”大师兄眼里透出一股凶悍的光芒。
金怀远沉默了,毕竟这种阵仗他是没经历过的,至多在家乡打过一些野架。
“ri本浪人的刀法,简洁明了。刀刀都是用最直接的办法斩杀敌人,一点花巧都没。他们刀法只有一个目的,杀人。”大师兄眼里透出一股寒意。
师伯走后,师兄弟间也不太拘谨了。三师兄又沏上茶水,几个人围坐在石桌周围听大师兄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和你师伯赶到时,这人还在包围圈里左冲右突,好像个泥鳅。”
“当时所有路人都已经跑光,兵荒马乱的年月,老百姓怕事,尤其更怕洋人。”
“一条路上就看到一堆人,滚来滚去。ri本浪人不光每个人刀法jing湛,协作能力也是惊人,这些浪人就像有人指挥一样,分工极其明确,每个人的站位都像是经过jing心设计过的。”
金怀远这点还是懂一点,家乡那些人与他打架,都是一团乱麻,效率极低,其间误伤自己人是很常见的。
“你认为的这个怪人,却能和这个高度jing准的杀人机器一搏。你还认为他是疯子?”大师兄还不忘打趣金怀远。
“大师兄算我说错了,行不。我若没事跟着师伯闯荡江湖,或许不比你差。”金怀远倚仗自己年岁小,开始耍着赖皮。
“当然不会比我差,你师伯说过,咱们兄弟几人,将来你的成就或许最大。”大师兄一边说一边拍着他的头,眼神里透出一股温情。
金怀远脸一下红了,他认为自己可比三位师兄差的太多了。
“以你师伯与我的武功,根本救不下这人。万幸救人还有别的方法,你师伯的道术这时要派上用场啦”大师兄一边说一边夸张的比划着。
逗得金怀远咯咯地直笑。
“法术也有缺点,就是需要道具与一点准备时间。”
“我则趁着你师伯准备的时候,仔细的观察着这人的武功路数。总感觉他动作不是太快,但奇怪也就是这里,那些浪人的快与这人的不太快有种特殊的协律。”
“尽管浪人们拼命的加快自己的进攻,但这人的看似寻常的动作,都能堪堪避过致命的一击,偶尔还能反击。”
“他每次反击都感觉轻飘飘的,但被击打的浪人都像触电一样痉挛。看着很不真实,就像你弹了一人的脑崩,那人躺地下就抽羊角风一样。”
金怀远眼里流露出一丝希冀的神se,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有时那人在某一个浪人的胸口轻轻一拂,那个浪人就夸张的飞出老远,很像是戏台上的唱戏一样,还感觉受伤极重。”
“这种巨大的反差,形成一个怪异的画面。我有种错觉,好像看见了落叶漫天的秋风里飞舞着一只蝴蝶,那支蝴蝶在落叶间跳着舞,场面诡异之极。”
“这时候你师伯也准备好了,用影身法打乱浪人们的协作。”
“你师伯还告诉我,这个人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一有空隙,你先背着他跑,我随后就到。”
“当时我看着不像,感觉这人像个泥鳅,那些浪人根本奈何不得他,虽然身上伤不少,绝看不出已经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