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老哥。
“嗯,绝对不会的。”想要简单敷衍几句就走的王子君,在这胖院长的热情客套之下,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
王子君的小动作,正和王子君拼命套近乎的胖院长没有察觉,但是站在胖院长旁边的杜晓曼,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王书记不喜欢别人对他热情过火,自己可要记住了,有时候一点小事犯了领导的忌讳,就会种下反感的祸根,哪天被撸下来了,还不知道根源在哪儿呢。
“小兄弟,等会儿用接赵乡长不?没有急事的话,不如让老哥请你喝两杯。”胖院长拉着王子君的手,用力的摇了摇,那诚恳的态度,大有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
“哦,对不起,我还有其他事,改天再说吧,我先走了。”
二十多年的蹉跎岁月,早已经将王子君完全掩去了当年的棱角,虽然对这胖院长很是有点厌恶,但是王子君还是抱歉地对那胖院长说道。
“院长,病人都推到手术台上了,才发现手术费没交够,现在咋办哪?”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三十多岁男子,急急地跑了出来,朝着胖院长大声的说道()。
“医药费不够,让他们再去凑!这个规定你不懂啊?”胖院长别看和王子君说话和气得很,但是在属下面前,却是不折不扣,十足的派头。
就在这胖院长骂人之际,刚才跟着医生跑进去的女老师,也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
“院长,我是袖岭村小学的老师,医生说是孩子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得赶紧手术,您看,能不能特事特办,麻烦给通融一下,先给孩子做手术,我这去筹钱。”
“这个么……”胖院长刚要说话,又朝着王子君看了一眼,刚才还是不容置疑的脸上,随即又变得一脸灿烂,客气道:“呵呵,看你说的!别的不说,就冲着这孩子是赵乡长亲自派人送来的份儿上,卫生院也会全力以赴的,小付啊,你赶紧去让人安排手术,手术费回头再说!”
听了这前后截然相反的安排,那三十多岁的医生一点也不见怪,当下答应一声,撒腿就往急诊室里跑。
也许是太着急了,医生小付一头和从走廊里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虽然没有撞倒在地,但是两人的头却是狠狠地接触了一下。
“小付啊小付,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稳不住阵脚啊?幸亏你撞的是我,要是撞住个老人,还不得让你给碰散架了?”被撞的人一手捂着头,一边冲着小付责怪道。
那医生小付撞得也不轻,不过,当他看清了来人之后,却不敢拌嘴,而是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啊,银仓哥,一个手术等着,我太慌了,您多担待点啊!”
“作为一个主治大夫,这么毛手毛脚的,让病人咋着相信你啊,我说你啊……”那银仓哥有心还想教训小付几句,目光却是无意中落在了王子君的身上,那揉着头的手不觉就放了一放()。
“王书记……,您怎么来这了?”
在这个人喊自己王书记的时候,王子君就已经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这人叫孙银仓,西河乡西片工作组的副组长,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工勤,但是在西河子乡二十多年的工作经历,也算是老油条了,单单冲着这一点,就让人不敢小瞧。就是在乡长赵连生的面前,也是一个很有面子的人物。
“哦,原来是老孙哪,我碰巧送一个病人来医院,你来这里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王子君朝着孙银仓点点头,关心地问道。
听到王子君的回答,孙银仓不觉一呆,在乡里混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领导没有见过?和王子君乍一见面之后,他就对王子君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价:文弱书生一个,根本就不可能是赵乡长的对手。
这一次打招呼,依着他对王子君的了解,这王书记顶多也就是给自己来个礼节性的招呼,却根本就没料到,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关心起自己的病情来,而且,那自自然然的态度,根本不是装腔作势就能装出来的。
“老毛病了,离心脏还远着咧,死不了!”孙银仓毕竟久经世事,纳闷了一下,就随口扯淡道。
“老孙啊,你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可千万要不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说,你光在工作中当个拼命三郎有啥用啊?过两天,你到市里给我好好做个检查,该治治,该养养,回头我给你批特假,这也是工作,耽误了事儿,我拿你的工资是问!”王子君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对孙银仓说道。
扣工资的话,王子君说得掷地有声,直把那孙银仓说得好像思维凝固了一般,一种久违的关心,一种温暖的依靠,心里涌出一股感动的暖流,简直快要老泪纵横了!</br>手机阅读 ,66721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