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点休息几天吧。”叶重笑道。以文山的年龄都可以当叶重爹了,不过在这个年代上下尊卑森严,也怪不得文山如此失态。
送走了文山,叶重将军队的事物全部下放,回到住处一个人仔细地阅读起杜立三的资料。经过反复思量,叶重选择了何莲花婚嫁的那天狙击杜立三。这次叶重打算亲自出马,王厚纯这些人枪法虽然也准,但不过受了自己几个月的训练,还是嫩了点。
确定好路线后,叶重开始收拾行装,检查步枪。
“你怎么在?”韩莹和叶重现在还是分居,每天总是习惯了到叶重房间来打扫一下,平时这个时候叶重总是在部队的,现在却在房间里面擦枪。
“帮我把油壶拿过来。”叶重抬头看了韩莹一眼道。
“要出门了?”韩莹问道。
“嗯,出去几天就回来。你不要想我。”叶重搂过韩莹的腰道。
“要去刺杀杜立三?”
“你怎么知道?”叶重鄂然道。
“你这上面写着呢。”韩莹眼睛一红:“杜立三手下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你叶大哥是什么人,还摆不平一个杜立三?杜立三这小子恶贯满盈,强抢民女,我的小莹这么漂亮,我得早点除掉他,免得小莹也被他给抢走了。”叶重在韩莹脸上香了一下道。“我问过文师爷了,杜立三最近要抢的姑娘都没有你漂亮呢。”
“你一定不要有事,要不然我也,不活了。”韩莹哽咽起来()。
叶重捏了捏韩莹的琼鼻道:“放心吧,若是没有机会,我不会动手的。”
“我等你回来。”
“好。”
在油壶中倒了点油,将步枪细细的擦了一遍之后,叶重趁着夜色出了牛家坳。一人双马。
将马寄在树下,叶重实地察看起来,躲过了杜立三布下的游哨。翻过几座山,来到一处十多米高的断崖之上。
断崖下面是浅水,断壁奇陡无比,即使是猿猴也难以攀行,杜立三必经的路上距离这里有六百多米,杜立三绝难想到在这里会有人狙击他。而且现在才1907年,狙击这个词还没有兴起。杜立三枪法不错,在绿林中也以枪法自负,以已度人,他也绝想不到有人能隔着这么远打中他。
选定好狙击地点后,叶重开始设计逃跑路线。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面,叶重总共设计了三条路线,在不同的地方埋了枪枝弹药。另外选好了几个藏马之地。做完所有的准备后,叶重回到牛家坳歇息了一天,安排好王厚纯,何锐等人整顿兵马,何时到指定的地点去接应。
做完这一切后,叶重才在最后一个晚上,带着一捆绳子,重新来到伏击的那处断崖之上,藏好身子,身上扎上树枝,卧倒在上面一动不动,与周围的草木浑然一体,即使有人走进了一脚踩在上面也未必能发觉下面有人。
中间吃了点干粮和水,时不时会用当上统带后得到的那柄望远镜观察一下。
“来了!”前后百人簇拥着一个身穿红袿约二十六七的土匪头子。隔得太远,看不清具体长相,不过上身那件大红袿却异常的显眼。杜立三的地盘上,每次有人娶媳妇,杜立三总是会穿着大红袿子去做新郎,看得上眼的当直接睡了。长得很漂亮的就抢回去。因此这件大红袿也成了他抢亲时的标志之一。
叶得放下望远镜,端起步枪,注视着由远及近的杜立三,手指贴着扳机,等待时机()。
杜立三周围的人时不时会挡住他本来就不甚高大的身形。
“大当家真是好福气,那何莲花十六妙龄,长得娇滴滴的,我看直接抓回去给大当家暖被窝得了。”侯真讨好的笑道。
“哈哈,我杜立三没什么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当新郎。”杜立三嘴边留着两撇胡子,体形适中,大笑道:“侯子,你放心,只要那娘们真的漂亮,赏赐少不了你的。”
“多谢大当家,多谢大当家。”侯真连连点头道谢。
终于,在射击距离内,被叶重捕捉到了一个空档。
叶重食指轻轻地扣动扳机,子弹呼地一声飞射而出,眨眼之间,刚才还坐在马背上喜笑颜开的杜立三忽然身体一滞。
“大当家.”侯真正待还要说两句讨好的话,忽然发现杜立三目光呆滞,头上多了个血洞,顿时惊叫了起来。“大当家遇刺了!”
绿林中也有能手,马上有几个人向叶重的方向看了过来。
此时的叶重早已经翻身而起,将绳子扔到崖下,一跃身,顺着绳子跳了下去,杜立三的下属只看到了个背影,人便消失不见。
“追,为大当家报仇!”几十骑大叫着绕过断崖朝叶重逃跑的方向追来。也有吴三胜几个脑袋活络地马上想到了杜立三死后,他的亲信必然彼此不服,争夺权力和财产。
事前准备做得多,逃走的时候就轻车熟路,叶重大多数准备都没能用上,骑在隐藏的马匹上朝牛家坳飞奔而回,几枪放倒了闻声而来的游哨之后,便没有再遇到别的阻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