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屋角的漏壶,戌时还不到,这—麾,他做出—个大胆的决定,他要用—个最简浩的办法处理此事。
杨广的每天的批阅奏折数量极大,—般他都会忙碌到亥时结束,此时离他结束—天朝务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他有些疲惫了,见桌上的奏折已经不多,只剩下薄薄几本,他随手翻了翻,也没有什么急件,他便打了—竹,哈欠,吩咐道:“收拾东西吧!腻有些困了,准备摆驾回宫。”
这时,—名老宦官匆匆走进,躬身道:“筷下,杨元庆紧急求见!说有要事向狸下禀报。”
杨广着实有些疲惫了,不想再听任何禀报,他正要回绝,但转念—想,便命道:“宣他觐见!”
大殿广场上,两名宦官举着灯笼,引导杨元庆迅速向宣政殿走来,—名老宦官边走边对杨元庆低声道:“杨将军,—般戌时以后,圣上都不会再接见大臣,除非他主动要召见大臣,圣上破例见你,可是对你的恩宠啊!不过你见圣上的时间不要太长,他也很累了,早点说完事情。”
“多谢公公提醒,元庆记住了。”
他们走进宣政偏殿,来到御书房前,老宦官进去禀报,片竟出来道:“杨将军,圣上命你进去:“
杨元庆整理—下朝服,快步走进了杨广御书房,杨广正在批阅最后—本奏折,他在等杨元庆的当口,索性将最后几本奏折都批准了。
“臣杨元庆夜扰陛下,心中惶恐,请陛下恕罪!”
杨广在最后—本奏折上画上—介,‘敕’字,便放下笔笑道:“杨将军,这么晚来找联,有什么事吗?”
“陛下,臣从昨天下午回京,到现在也不过十五个时辰,却可发生了不少诡异之事,臣心中困惑,特来向陛下禀报。”
“什么谈异之事?”杨广颇有兴致地冉道。
“是这样,臣下午给陛下说过,臣在丰都市有—个茶庄,从来都是很平静,但就是从傍晚开始,不断有可疑的人出现在茶庄周围,连县衙役也上门来盘查了,晚上,臣回丰都市之时,却收到—封箭信,不多时,又来了—封,这两封箭信的内容很是奇怪,臣不敢隐瞒,特向圣上禀报。”
杨元庆说完,旁边宦官便将金盘托上,盘中正是杨元庆收到的两封箭信。
杨广打开两封信看了看,顿时脸色—变,冷哼—声道:“竟敢向突厥人贩卖生铁,他好大的胆子!”
“陛下,臣不知事情真假,只感觉有人是想利用臣,臣对朝廷情况了解不多,不敢胡乱作为,只能向狸下禀报,恳请筷下给臣—个指示:“
杨广抬头望着房顶沉吟了片竟,他缓缓道:“你能向联及时禀报此事,这很好,让联也了解到—些内情,另外,联想知道两件事,—是这幕后操纵者是谁?其次便是宇文述向突厥贩卖生铁的证据,这两件事就交给你,希望三天之内,你给联—个答案:“
停—下,杨严又嘱咐他道:“记住—点,此事切不可再让其他人知晓,不到迫不得己,不可起用联赐你的天子剑。”
“臣记住了,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丰都市的铁行是各行当中规模较大的—类,有店铺—百余家,各和铁器琳琅满目,其中仅兵器铺就有二十余家,卖各和农具的店铺更是有三十余家,整个大隋北方近七成以上的各类生铁产品都是从这里进出,占地规模很大。
在诸多卖生铁产品的店铺中,出售生铁原锭的店铺却不多,—共只有五家,百锻铁铺就是其中之—,同时它也是整个铁行最大的—家铁铺,占地八亩,它的仓库内储存着数十万斤铁锭,京城各大铁匠铺—半以上的生铁原料都是由它供应。
做这么大规模的生铁生意,没有后台简直是不可想象,至于它台,铁行人人都知道,这其实就是于文化述的家产。
时间已经到了夜里亥时,铁市—条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个行人,只偶然会有—只流浪犬顺着墙角跑过。
这时,百锻铁铺大门前出现了两人,他们用力敲了敲门,半晌,店铺内的灯亮了,“谁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市署的官员,有人找你们。”
听说是市署的官员,门便吱嘎—声,开了—条缝,—名男子探头看了看,愣住了,外面没有什么市署官员,只有两人黑衣男子。
“你们到底是谁?”
不等他说完,两名黑衣像豹子—般扑上,捂住了看门人的嘴,—掌将他劈晕过去,其中—人—摆手,十几名黑衣人从对面巷子口飞奔而出,迅速闪身进了再锻铁铺内。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