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却想着散伙!”赵宗辅气坏了:“我做生意是为了谁来着?”
“好了好了。”赵宗实拦住两人道:“四哥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寻思着,是有人在对付我们。”赵宗辅心道,‘这还像句人话’:“放眼大宋朝,有这个本事,又有这个胆量的,不多。和我们有过节的,更是只有一家、别无分号。”
“你是说,陈仲方?”赵宗实的目光一凛。
“嗯,除了他没别人。”赵宗辅道:“我估计,天音水榭那档子事儿,他查出究竟来了。他没法去辽国找萧天逸麻烦,就朝咱们下手了。”
“萧天逸这个人,”赵宗实皱眉道:“知道的事情太多,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
“好,有机会我作了他。”赵宗辅道:“不过我这边怎么办?”
“把生意收一收吧。”赵宗实一想起陈恪就头大,那是他命中的魔星,还是先躲着点好。便轻声道:“别忘了父亲的教诲,只要我们赢了那一场,就满盘皆赢。这种时候,千万不要节外生枝……”说完拍拍他四哥的胳膊,和赵宗佑走掉了。
身后,赵宗辅的脸都憋紫了,这个十三,实在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别人的事情,是一点麻烦都不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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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恪便拉着陈忱去苏家。
到了发现苏洵一早就出门去了,只有平辈们在。
两人大喜,便跟着侍女去寻苏家兄妹。一进花园子,便听有神韵清雅的歌声,从水塘边的亭榭中悠然而来,委婉幽丽,令人心醉。
“是小妹的声音。”二郎小声道,两人便放缓了脚步,边走边听她唱道:
‘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也不须惊怪,沈郎易瘦,也不须惊怪,潘鬓先愁。
总是难禁,许多磨难,奈好事教人不自由。空追想,念前欢杳杳,后会悠悠……’
一曲罢了,便听到苏轼赞道:“小妹唱我的词,数这首顶好!不枉我为你量身打造这首《沁园春》。”
“臭二哥,你又取笑我!”便听小妹不依道。
“不过这首词,”又听史氏笑道:“小妹以后不必唱了,你的沈郎已经来了,”顿一下,咯咯笑道:“八姐,你的潘鬓也到了。”她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陈家兄弟走来。
“嫂子你也坏死了。”小妹捧着滚烫的脸颊,低垂着头不抬起来。
苏家人的大笑声中,陈家兄弟登上亭台,便见苏家六人分三张桌坐了,苏轼、苏辙两口子各一边,小妹和八娘坐一边,桌上搁着瓜果香茗,焚着香。六人或读书写字,或弹琴唱词,或描鸾刺凤,或拆字猜枚,端的是怡然自乐。
彼时清风徐来,荷塘送爽,苏家人或是轻裘缓带、或是裙袂微飘,竟无一点尘世俗气。
“真是神仙般日子。”陈恪笑着接过苏轼掷来梨子,一屁股坐在小妹的椅子上。
“边去……”小妹还羞着呢,声如蚊鸣道。
“这风凉。”陈恪笑道:“你方才唱的词,真好听。”
“你也随他们取笑我,”小妹拧他一把道:“到底和谁一面的。”
“哈哈,果然是女生外向。”苏轼搁下书,大笑道:“这还没出嫁呢,就和我们不是一面的了。”
“是你们老合着伙欺负我。”小妹笑道:“赶明天,我们四个一伙,就不怕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了。”
那厢间,八娘红了脸,声如蚊鸣道:“说你自己,扯上我干甚?”
陈二郎不像他弟弟那么厚脸皮,和八娘隔桌坐着,虽然老大不小,但他见到八娘,一下又回到十几年前,那敲响苏家大门时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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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一阵,陈恪问几位女士,可习惯京城的生活。
“要说不习惯,就是住这么大宅子不习惯。”史氏笑道:“昨天晚饭后在园子里转一圈,险些迷了路。”
“虚天涨地,”王弗笑道:“统共两亩的院子,你就能迷路?”
“天黑,天黑么。”史氏笑道:“也得亏天黑,才没看见不该看的。”
“作死……”王弗瞪她一眼,脸霎时通红,又狠狠剜了苏轼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