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了这身份,就进退自在了。
想着,牛车就到了云崖山,这时月亮如玉盘,高挂苍穹之上,算了钱,王存业就向云崖山走去。
走到大衍观山顶时,已是夜中时分。
山下玉带一样的忻水河滔滔东去,发出哗哗的响声,夜里人静,声音直传到云崖山上都可以听见。
皎洁的月光月洒在河面,月亮倒影在江水之中,一江水印千江月,水中皓月千里,犹如展开的画卷。
王存业偶然转头看见这样的景色,不由怔了,前世地球那里还有这景色,都被污染给糟蹋了。
入了道观,王存业见灯火还亮着,显谢襄还没睡下,王存业心中一动,将肉食和药材放于厨房,就朝师妹房间走去。
到了门前,他咚咚敲了敲门。
“师妹,你还没睡下?我回来了。”王存业对里面谢襄说着。
“师兄,你怎么这样晚才回来?”谢襄连忙上前开门,一盏青灯,照映在谢襄如画的容颜上,只是面上显得苍白,并且衣服完整,显是一直在等候。
王存业见了,心中一软,却苦笑说着:“师妹今次下山如何?我下山去换虎骨,却不是很太平,不想遇到一个少爷,这人居还打你的主意,我把他教训了一番。”
说着进了屋,在桌上坐了,一一把过程说了。
谢襄认真的听着,先是神色一喜,转眼不由神色一黯,随着他的语言而动,在灯光之下,她容颜美丽,这水波一样的眼波,让他不能自己。
前世地球上,哪还有这种倾慕,柔顺,寄托着生命的眼神?
说着说着,王存业不由痴了,只是在灯下的瞧着,脸上不禁流露出了爱怜。
谢襄一抬眼,就见得了这神色,不由顿时脸上一红,心中却是欢喜——等了好多年,这呆子终于对我有这神情,不妄我的心思。
正在寻思着,就听见了王存业询问着她的事。
“……我本以为这些与我父亲有旧的人会顾念旧情,不想却是人走凉茶。”事到现在,谢襄也不隐瞒,一一把到城里寻人的事说了。
王存业脸色平静听着,却觉得平常,只是用手指敲着桌子。
“哎,不说了,总之他们一直推脱。”谢襄神色黯然,突定定看着王存业,一字一句说着:“师兄,真的不行,我们就出去,这观里的产业我也不要了,我们去外方总会有活路,你觉得呢?”
说完后,谢襄的眸子定定看着王存业,等着他的回话。
“不行,这里是故土,况且当初师傅将道观传到我手里,要是从我手里丢了,我怎么对的起师傅和你。”王存业断然的说着。
不过,转眼之间,王存业脸色缓和了下来,把自身的想法说出来:“目前第一步,就是到青羊宫去考核,得了道碟,授了法箓,这样才能可进可退。”
“师兄,这话是正理,只是据说考核很难。”谢襄怔怔的说着。
“你放心,只要你把师傅的验证给我,我就可以考上,有了这身份,我们就可进可退了,再说未必没有办法。”
“河神娶妇,魏侯要求我守得新娘一夜就可,我可以不入岛屿之中,就在岛边缘处寻处地方熬过一夜,第二天天明就回来,虽任务没有完成,魏侯不会给好脸色看,但性命却是无碍。”虽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简单,王存业还是安慰的说着。
见王存业这样坚决,要守住她祖父留下的基业,谢襄又是黯然,又是喜悦,片刻后抬起头来,说着:“既师兄不肯走,那我等你就是。”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独活,只是这句,她却没有说出来。
王存业见她应了,不由高兴,说:“嗯,时间也不早了,师妹休息吧,明天我就去城中,在城中青羊宫把师傅的验证交上去,把我的道牒办下来。”
谢襄听了,思量片刻,说:“嗯,这样也好,师兄回去也早早休息,累了一天了!”
王存业回到房中,点了灯,立刻就从购买的经书中抽出一卷,展开阅读着,同时静心凝神,这一万多字看完,连忙闭目存思。
这时,龟壳又浮现出来,喷出一道清光,顿时一卷经书浮现而出,这卷经书字字金光灿烂、八角垂芒,无数奥义也随之在心中流淌,片刻气息凝聚结成一字。
这个字符一旦结成,顿时光明大放,发出异声,王存业上前只是一触,就觉得这字的字符蕴含的奥秘,流转过来,顿时尽数了解。
“十三经中,果是部部都有真文!”王存业又惊又喜:“不知我此时的精气,能解读几本?”
这清气实就是他精气所化,就算演化这最粗浅的真文,也并非没有限制。
当下也不迟疑,继续清光所慑,部部都化成一个真文,无数奥义也随之在心头流淌,只是到了第九字结成后,清光“轰”一声消散,王存业只觉得一阵晕眩,顿时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挣扎着狼吞虎咽,将买的肉干吃了,爬上床去,顿时就昏睡过去。